施知鸢坐在她每次来都坐的椅子上,双脚叠放,悠闲地晃啊晃。

    不是正规场合,她向来坐没坐相。

    能偷闲一会儿是一会儿。

    “我是来蹭好友家的茶糕的。”施知鸢嬉皮笑脸的,颇像拦路打劫、歪得理直气壮的小土匪。

    商安歌宠溺地道,“好。”

    看眼小二,小二立马会意,小跑着去吩咐后厨。

    未来的王爷夫人,可得伺候好。

    施知鸢的小脚晃得更欢快了,小脸微扬,满满的偏爱被证实的嘚瑟。

    “咦。”施知鸢正要拆包袱的手停住,目光全被屋内最显眼处摆着的彩色牡丹吸引,“竟然真的一直摆在这,而且照料得好好!”

    牡丹五彩纷呈的盛开一大朵。

    娇艳欲滴,竟比在施知鸢手里开的还灿烂。

    施知鸢呲牙地乐,满眼看见亲女儿嫁到好人家的欣慰。

    “每个来过这屋的人,都会夸一句它,还有好多人想高价来买。”商安歌看着她,炫耀战绩。

    “高价来买?!”施知鸢不敢置信地看他,“不会觉得是邪物吗?”

    “不会。”商安歌温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。

    施知鸢欢喜更盛,像拍亲孩子般,隔空拍拍花朵,“娃儿,你是奇巧里最幸福的小家伙呀。”

    孩子飞黄腾达,老母亲的骄傲与欣慰。

    商安歌含笑地注视她,心中的想法越来越坚定。

    可到底愿不愿让更多人见到她的奇巧,还是给看她自己肯不肯跨过心里的栏。

    “放你这,就是安心。”施知鸢笑盈盈地一边拆包袱,一边道,“他们要买,你卖就好了。生意人,挣钱重要。”

    施知鸢卡了一瞬,又立马补充道,“但要为它,寻个珍惜它的买家。”

    “不卖,它是你给我的礼物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。”施知鸢忘了当时自己是这么说的。

    商安歌又道,“多少银两都不卖。”

    话语中还带丝执拗和小嘚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