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们走远,叶采潇和胥澎赶紧去向茅屋。

    茅屋内,楚凌不得不将叶采言打晕,用披风将她裹好,小心抱在怀里。

    抬脚路过坐在地上的楚明越时,他身形顿住:“今日之事,本王必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
    声音如山巅冰雪,冷涩至极。

    楚明越抬头,与他阴沉的眉眼对上,那眼底杀气未有丝毫遮掩,让他心上一惊。

    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瑟缩。

    叶采潇与胥澎走到茅屋前,正与楚凌遇上。

    见叶采言被他抱在怀中,闭着眼睛一动不动,她有些担心:“采言怎么样了。”

    “体内药效未退,回帐再说。”

    叶采言昏迷了一夜。

    这一夜身子冷热交加,极尽难捱。她偶尔能听到些声音,偶尔又全然听不到。手像是被人握了许久,又像是从未有人触碰过。

    翌日醒来,她猛地睁开眼,只觉头晕目眩,嘴上与身上都极痛。

    婉碧见她醒了,哇的一声哭出来:“姑娘,您终于醒了。”

    “哭什么。”

    声音嘶哑,如风刮过枯枝叶。

    叶采祁守了她一夜,方蒙蒙睡着,又被婉碧哭醒,睁开眼睛见叶采言挣扎着要坐起来,赶紧起身扶:“采言,身子还有哪里不适?”

    “没。”

    唇角牵动,她咬出的伤口又崩裂,渗出血来。

    记忆回笼,叶采言眼眸眯起,一拳狠狠砸在床榻上:“楚明越,”她咬紧牙关,“若这次还能让你当上皇帝,我就不姓叶!”

    放在平常,叶采祁听她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,早已沉着脸斥她,今日却一声不吭。

    叶采言偏头看她,这才发现她神色疲倦,眼睛红肿,显然也是哭过的。

    “大姐,”她又往四下看看,“二姐和爹呢?楚……平宁王呢?”

    “采言,太子薨了。”

    叶采言一怔: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太子死在鹿鸣山猎场外的茅屋内,巡防营的卫长说,当时他们察觉茅屋有异,本想进去查看,却被采潇与胥侍郎挡了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