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仿佛被装上了加速器,快得抓不住,转眼间,两年过去了。

    曾经懵懂无知的少年少女们都已变得成熟可靠,知情识趣,令陆祁两名长老放心了不少。

    毕竟小孩子才难以管教,就单论第一年,那时发生的破事还少吗?

    整整三年过去,院内的桃李树从未败过,枝叶依旧鲜翠欲滴,花瓣仍然清香扑鼻,只是树干枝丫比起以前粗壮了许多。

    两个班里有百分之六十的人达到筑基期,拥有了参赛的资格。而剩下的百分之四十,若在赛前达不到筑基期,就只能离开玄雾院,另谋去处。

    现在整个玄雾院笼罩着一层紧张的范围,只因不到一个月,院内就要举办比试大会,来决定各位学子将来的去处。

    晨间,太阳还未升起,桃树的枝叶花瓣上沾着晶莹剔透的露珠,温执酒一身红衣不变,靠在桃树下双目微阖,似是睡着了。

    一本阵谱安安稳稳地平放在双腿上,页上都沾了几片,此情此景,美不胜收。

    正昏昏欲睡中,一阵冷香从身后袭来,耳边传来低沉沙哑的男音,“阿雪,我方才接了个任务,你与我下山去罢?”

    温执酒一个激灵,听出声音的来者是谁,双眸微睁,待看得清明之后,才扭头看向树后。

    只见桃树下靠着一位长身玉立的黑衣少年,他怀中抱剑,眼中含情,墨色的长发被黑色发带简单束起,仅余两缕落在脸颊两侧,更显俊美肆意,凌厉十足。

    他普一出现,院内百分之九十的男女,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脸上不约而同地泛起了红。

    沈雾灯这张脸,可谓是男女通杀。

    毕竟两年过去,谁都不是当年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了,哪怕院规里的“戒酒戒色”顶在头顶,仍有人遏制不住贪念,会偷偷破戒。

    这半年来,院内偷尝禁果,私下结为配偶,互许终身的学子并不在少数。

    筑基期以下的学子占了较大部分,大多年少轻狂,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。

    沈雾灯的长相与修为,在院中均为拔尖,对他抱有绮念情思的人自然不在少数,只不过往往因为少年的冷面而止步于前,不敢告知。

    昔日青涩稚气的男孩长成这般惑人模样,温执酒即使日日与沈雾灯见面,此刻见他突然出现,还是受到了不小的美颜冲击。

    惊艳之余,还觉得有几分熟悉,只是想不到熟悉点在哪。

    “这个时候,大家都忙着修炼,你却要去接什么任务。”温执酒揉了揉眉心,随手将腿上的阵谱合上,收到储物袋中,仰头看着面前英姿焕发的少年,莞尔道:“记住,骄傲使人退步。”

    “我当然记得你说过的话。”沈雾灯抬手折下一枝桃花枝,随意把玩着,“也记得一个月后就要比试了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记得,为何这个时候要下山做任务?”

    沈雾灯说:“这次的任务并非是我主动接的。”

    温执酒被引起了几分兴趣,“怎么说?”

    “这是祁长老指派给我的重要任务。”沈雾灯平日冷淡的黑眸里划开一丝暖色,面色神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