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他说出话后,圆儿不仅没有放过他,反而踩得更重了,甚至那绣花鞋子还在他背上碾了碾。

    “那你们从福威镖局抢走的镖呢?”圆儿接着问。

    这次抢着回答的是那个高个子,他一边冒着冷汗一边道:“可能是被几位师兄带到衡山,因为师父要去衡山参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。”

    “小姐……”圆儿抬头看阮如苏,想问她这两人如何处置。

    阮如苏看了一眼福威镖局的严总镖头,笑着问他们:“这两人毁了福威镖局如此多的分局,严总镖头要他二人吗?”

    那两人脸上露出一个嘲讽地笑,看着严海想:就他一个小小镖师,还能将他们青城派如何。

    果然,严海苦笑着摇摇头,还真不敢将福威镖局的仇报在他们身上。要知道,余沧海这人极为记仇,若是惹怒他,只怕他们这些人的家眷也难幸免。

    阮如苏点头示意明白,转身却对着阿峰道:“既然连严总镖头都不要这两个废物,也就没有留着他二人的必要。”

    高个子听懂这女子的意思了,她竟然要杀了他们师兄弟二人。于是半是威胁半是惊恐地吼道:“你你……你们敢……我青城……”

    话还未完,脖颈间就多了一条血痕,再也说不出话来。那矮个子见他们竟然真敢对自己师兄动手,再也不敢摆青城派的架子,四肢伏地头磕的砰砰响。

    “求这位大侠手下留情,我以后定会……定会……你让我做啥子都行。”矮个子一时想不到惩罚自己的方法,便只能如此道。

    “不行不行,我们还要去找那余老贼评理,活人要吃饭,带着上路费钱,不划算不划算。”圆儿嘟着嘴,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掏钱养这废物的场景,当即就摇头。

    “小的只喝水也行,不求……”矮个子本是伏在地上,抬头回话时,突然从口中吐出一枚毒针,直直向着阮如苏去了。

    在这一行人中,就她看上去地位最高,武功也最差。圆儿当即变了脸色,惊呼道:“小姐小心!”

    阿峰则是一剑将准备趁乱逃跑的矮个子杀了,半点没有去看阮如苏情况。因为,他不用看也知道,那毒针奈何不了她。

    果然,阮如苏不过是轻轻一抬手,那针便像撞在了棉花上,越来越慢,越来越慢……最后竟然自己掉在了阮如苏手心。

    严海不禁倒吸一口凉气,随即黯然。一个不过双十年华的少女竟然已有这般功力,而他这个年逾四旬的老者却连他们的手下败将都打不过,真是……

    直到他们带着那两人的尸体离开,严海都没有再说话。因为他知道,此事已不是他能周旋的了,只盼望林总镖头一家能免遭此难才好。

    自那日在杭州的福威镖局分局,听青城派的两名弟子说,余沧海已让众人将自家镖局尽数毁去后,林平之就彻底打消了去请那些叔叔伯伯帮忙的想法。

    他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那颗珠子,非金非银,玲珑剔透,阳光照过时,还隐隐见其中有山水浮现。

    这是他趁那二个恶贼睡着,从他们搜刮的东西中偷出来的。这般好物,定是别人托付给镖局押送的,他要好好保管,等此事了了,再给人家送回去。

    到时候,起码可以减轻些镖局的负担,不至于让爹爹失信于人。直到此时,林平之仍然念着救出爹爹妈妈后,重振镖局之事。

    所以便只敢花那些普通的金银,至于那珠子,则被好好收起,待有朝一日,完璧归赵。

    衡山派刘府,刘正风近日要举办金盆洗手大会,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齐聚一堂。便是些无名之辈,也存了看热闹多结交豪侠的心思,从四面八方赶来。

    刘正风为人极豪爽和气,见江湖朋友们如此赏脸,便笑呵呵地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