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梨被男人平稳抱于怀中,经过一节又一节楼梯,上升的过程中脸颊温度也在提高。

    偏偏裴忱不依不饶,心安理得问她:“你打算什么时候生宝宝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躲开上方望下来的意味深长的目光,江晚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,殊死抵赖:“我没这个想法,肯定是你听错了。”

    “听错?”

    “医学理论,人在过度精神紧张或者听觉中枢障碍的时候会出现幻听,这都是正常反应。”

    裴忱将她放于长廊墙边,搭在腰际的手并没有松开,望她的墨眸漆黑深邃,像是藏了远在极致的星辰,口吻不予争执,轻描淡写,“是吗。”

    逼近的气息和紧张的气氛让江晚梨知道,他并不很好骗。

    终究还是心虚,她默默低下头,眼睫浓密,一闪一动,“好吧……就算有说过,那也是以后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都不知道是猴年马月。

    现在谈这个,为时过早。

    但他似乎当了真,眉眼流露出一种他倒要等等看的意思。

    长廊窗外,江家没被破坏的风景优美依旧,热风拂过,白色栅栏上攀着的蔷薇叶摇曳,榕树下的秋千微动,一切温馨而和谐。

    没有继续逗弄她,裴忱抬手捻开飘落到她肩上的蒲公英绒毛,“我下去和副队统计下江宅的损失,到时候会把账单发给你二叔。”

    他沉眸,“要是不能走的话,就打电话给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走平地没问题的,没你想的那么脆弱。”她信誓旦旦,“不信的话我还能原地转圈给你看。”

    “我信。”他按住她的肩膀,“别乱动。”

    “嗯嗯。”她点头,“你放心去忙吧。”

    江晚梨果真把他当成一家人,非常放心把这类事情交给他去处理。

    卧室里。

    苏兰已经被保姆扶在床上休息,看到女儿进门,意外问道:“你没陪裴忱吗?”

    待客礼仪,总不能忽略。

    “他们可以自己随便看看。”江晚梨无所谓耸肩,更担心母亲的身体,“我等妈妈你睡着之后再走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孩子……”

    苏兰不好说什么,微微叹息。